弥Θ懒

极不稳定诈尸的工作党,千万别等更新,答应我
QAQ

xp是生子,混沌,突转,病弱,死亡,但不be……

(被屏的旧文基本不会再补,看过就是缘分,部分在wb应该能搜到,如果没有被吞的话……)

【吞海同人】朝我开枪(上)

  一个脑洞,激情摸鱼,如果吴雩被绑架……

ooc预警,岩浆出没

虐虐虐!结局he或者be,慎入!

————


步重华,朝我开枪。


  ————


  云滇边境的深山中,暗绿保护色的军用越野车一辆辆在蜿蜒的山道上盘旋前进,即使半个车轮已经悬空在万丈深渊,也没能让越野车放慢速度。


  “……步队!人质被那伙嫌疑人带到了山顶!”


  开在最前面的越野车油门已经踩死了,副驾驶上的年轻警督面色阴沉回复了一句,死死地攥紧了步话机,警用步话机发出了不堪握力的“咯喀”声。


  正在开车的蔡麟悄悄地瞟了一眼队长,昏暗的光线下,步重华的侧脸如同一座锋利的山峰起伏,鼻翼与眉梢的峰峦锐利地切割着空气。


  步重华从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,在听到失踪了一个月的吴雩在云滇出现后,他眼底几乎快熄灭的死灰复燃了。


  然而下一刻,一道消息晴天霹雳:吴雩被一帮毒贩绑架为人质,岌岌可危。


  蔡麟不知道能说什么来缓解步重华的紧绷,他自己也同样处于头蒙脑热的状态。


  “步队,小吴……没事的,一定没事的……”干巴巴的话从他的嘴角挤出,他只觉得呼吸困难。


  步重华低低地回了个“嗯”字,转头看向窗外的雾障密林,似乎可以透过浓林的缝隙看到山巅上,被山风和硝烟裹挟的身影,单薄得如同刀锋。


  然而却是他最爱的刀锋,即使极难靠近,被十多年的卧底经历打磨得看不见光亮,遍布伤痕,依旧锋利地排斥着周围的恶意。


  唯独对他露出了柔软,脆弱,仅剩的对生活的希望。


  吴雩……你还没有看清楚光明,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泥潭拉出来,我不会让你再沉入黑暗的,绝不!


  ————


  云滇边境线,崇山峻岭间,隐藏着一个被废弃的制毒工厂,是曾经风云中外的缅甸毒枭闻劭的一处老巢,被建宁公安捣毁后,一度风平浪静,附近的村落都风声鹤唳,谈“毒”色变。


  而此时,已经废弃的只剩下两间残破库房的制毒工厂,被另一伙人暂时占领为巢,而这伙人却是比闻劭水更深的法外之徒。


  “银姐,外头已经有条子的动静了。”


  癞头的打手朝一个丰满高挑的女人低声道,女人小麦色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,她摆手示意不用管他们,迈着撩风的步伐往库房深处走去。


  她面无表情,眼底却像是燃着幽蓝的磷火一般,如同一条毒蛇直勾勾地盯着库房深处——牢笼中奄奄一息的男人。


  钢制牢笼的间隙中,一个年轻的男人背靠而坐,近乎是瘫软在地,浑身是青紫的严刑拷打的痕迹,黑色的短袖衫依旧是黑色,只是不知道这些黑色上,暗藏着多少发黑的血迹。


  而更可怕的是,手臂上除了鞭痕紫红,还有几个恐怖的针眼,看守在两边的打手都是一脸冷漠,眼底藏着些许惋惜。


  堂堂的“画师”,曾经在马里亚纳海沟叱咤风云,如今落得如此下场,真是可悲又可笑。


  “‘画师’,或者说吴雩?解千山?嘿!睁开眼睛看着我!”银姐挺起尖利的声音,艳红的嘴唇勾起鬼魅的笑意,“你有想到,会有今天的下场吗?”


  低垂着脑袋的年轻男人没有反应,垂落的头发略长,遮住了他眼睑,令人看不清他眼睛是半死不活地闭着,还是瞪视着面前的女人。


  下巴发青的胡茬上,干裂的嘴唇忽然笑了,嘶哑的声音在空气中摩擦出轻微的响声,如果不是看见他的嘴型,银姐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

  “……我早就想到了……在阿归死的那天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!”


  非人的折磨又一次在库房阴暗中上演,女人愤怒的吼声回荡,男人却没有一丝声响,周围的手下除了紧锣密鼓地准备撤离,警戒和守卫的人都一脸冷漠,见怪不惊。


  一个正在搬货的保镖才关上车门,一只手就按住了把手,打开车门跳了下来。


  保镖一愣:“秦老板?”


  戴着眼镜的儒雅男人抬手示意没事,抬眼看向了库房,偏头问道:“里面那个怎么处理?”


  保镖知道这个秦老板是银姐的贵客,非常客气地低下头,附耳轻声道:“按照银姐的意思,当做人质,掩护我们撤退,当然……如果等会儿还活着的话。”


  “嗯……我知道了,多谢。”秦川淡笑着点了下头,自顾自地漫步向库房内,里面的折磨还在继续,即将尾声。


  “呵!瞧你这嚣张的口气!看看你现在的惨样吧,还想回去?回去也是生不如死!”女人的咒骂和鞭子抽打的声音没有停歇,“想死也没那么容易!要不要被人救回去,在戒毒所过一辈子啊?!哈哈哈——”


  被抽打缩在牢笼角落里的吴雩没有丝毫反抗,即使她的话恶毒到令人恶心,鞭子抽打的血痕遍布,他都仿佛没有痛觉,没有听觉,灵魂超脱,只剩下仅有呼吸的肉体存在于世间。


  秦川进入的脚步声让银姐动作一顿,前者轻缓的声音传来:“阿银小姐,我们时间不多了。”


  略微有些气喘地甩下鞭子,银姐维持着一点理智回归,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,朝秦川抛了个媚眼:“知道了,秦老板,我这就来。”


  “把他带出去,”她冷声朝两边的打手道,“绑起来。”


  一身狼藉的吴雩被打手拖起来,完全没有力气站稳了,连拖带拽地往库房外走去。


  踉跄着经过秦川身边时,一直低垂的脑袋忽然轻微地一抬,一双漆黑的眼睛倒映在秦川的镜片上,是漆黑的火焰,从地狱烧来。


  差点被这眼神灼烫的秦川不动声色,保持着神秘的笑意,跟在他们身后,走出了仓库。


  ————


  山脚下的指挥车,搭起的帐篷人来人往,除了一道道情报的接收和命令的发出,没有一个异声。


  一众指挥围在一起,宋平的声音在低沉的气压中回旋:“……这次任务,首要只有一个,解救人质,其次是缉拿毒贩,人质不是普通人,我相信大家都有了解,他曾是我们潜伏在线上十多年的英雄,是我们的骄傲,他的绑架是我们巨大的疏忽与损失,保护工作的责任暂不追究,现在!只有一个目标!解救英雄!不能辜负他的牺牲!出发!”


  “是——!”


  建宁的公安因为有云滇缉毒经验,派来了两个指导,建宁市刑侦支队长严峫,和公大的教授江停。


  指挥车旁的一道高大的身影,从刚才的指挥到现在的分配任务,除了简单的布置,都没有说一句话,


  “步重华,你……”严峫想去找他表弟,被江停一把拉住了,连忙低声问道,“老婆,怎么了?”


  江停没理会他的那些怪话,脸色不是很好,叹了口气:“让你表弟自己静会儿,别打扰他,小解的事,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。”


  严峫早就知道了这次的解救对象是江停的同学,步重华不高兴,江停也好几天没有好脸色,便乖乖听老婆话,想了想,转头去找指挥的宋局谈谈。


  作为主力的津海公安,气氛肃穆压抑。


  廖刚作为副队一直协助步重华的安排,没有人去烦扰他,他们都明白步队为何失态。


  其实他们津海公安每个人都不好受,自从吴雩被绑架的消息传来,津海公安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,他们的小吴同志,温和友善的老好人,是这么一个人人致敬的英雄。


  刑警队几乎全员出发,没有任何人犹豫,他们只有一个信念,接咱们小吴回家!


  从昨日出发,蔡麟见步重华状态不对,一路开车过来没有换过轮,廖刚载着孟昭也是一路无话,焦躁得嘴边燎泡。


  他们都看出来了一些步队和小吴之间的猫腻,这次出任务他们更加确定了,吴雩在步重华心里,是非同一般的人,可能堪比生命。


  “步队,宋局下命令……”


  “我要去最前方,”步重华回头看着蔡麟,血丝在眼球中暴起,紧绷的嘴角已经咬得发白,“我要看见吴雩,告诉宋局,我想亲眼看着他。”


  “步队……”蔡麟说不出话了,他看见步重华转身离去的背影,肩背的肌肉绷得微微发抖。


  他快撑不住了。


  一个月,吴雩失踪了一个月了,这一个月煎熬的步重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,本来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子了,冷清了将近三十年了,忽然闯入了一团不一样的火,从此再也没有冷过,他们成了个家。


  而如今这团飘忽的火被人夺走,恢复冷清的家又变成了房子,他每天回家的那一句“我回来了”,从无人回答,到一声温和的“嗯回来了”,却又变回无人应答。


  家里的漆黑如同一张血盆大口,吞吃着步重华的希望,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,好不容易才把你拉了回来,好不容易……才成了个家。


  如果是你独自逃走,我会竭尽所能找到你,如果是被黑暗夺去,我会不顾一切地把你拉回光明。


  现在,他只有一个祈求,别让这次,成为最后一眼。


  迷雾中,两道明亮的车灯透过层层白雾,穿过峰峦之间,半山腰处,辆辆防弹警车和护盾包围住山巅,却无人敢轻易动作。


  绕道包抄的特警汇报消息,没有出路,拯救人质的路线被封死了,甚至有不少隐藏的炸弹迫切需要拆除。


  全副武装的步重华,站在敞开的车门后,紧盯着山上的动静,如果仔细看他,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根本没有准心,随着山上的白雾一起流动,似乎想透过这丝毫的雾气找寻他想要看到的身影。


  手里的步话机微微一震,模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:“嫌疑人带着人质出现了!”


  步重华猛地一抬头,在那片浓雾中,车灯的光影闪烁,几道人影出现,一个踉跄的身影被推到了最前面,惨白的车灯把他的脸色照成一张白纸,没有一丝血色。


  步重华喉咙一紧,差点就要吼出一直压在心里的那个名字了,而一把黑色的手枪从吴雩的身后探出,斜斜地顶着他的额头,扣在扳机上的手,轻挑地在吴雩的额头上盘旋。


  裤腰的枪早就被步重华握在了手上,即使心里有多大的震动,他握枪的手都没有一丝颤抖,在绑匪出现的那一刻,飞速抬了起来,直直地对准了那人的眉心。


  那是个高挑的女人,蒙着面,手里的枪挑衅地在吴雩脑袋上绕了一圈,下面的警察都是紧张待发,所有人都握紧了枪。


  狙击手已经就位,然而过于浓的雾障极大地影响了狙击,而且她一直站在人质的身后。


  一阵风从山岭间吹过,所有人都是一喜,只要雾稍稍散去,他们就有极大的几率解救人质!


  然而迷雾微微散去,山顶上除了人质和照着的车灯,毒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随着迷雾消失了。


  绑匪消失了,而一个红点出现在了人质低垂的额头上,随时都会有一颗子弹会穿过他的脑袋。


  “毒贩在撤退!一队二队随时盯紧!”宋局的声音紧接着从步话机里传来,“把狙击手找到!”


  “人质周围十米都有炸药!正在安排拆除!”


  “医疗队准备!人质情况不对!”


  …………


  山巅上,一直无精打采垂头的吴雩终于抬起了头,额头的瞄准红点随着他的抬头,一直紧紧瞄准着他的眉心,而他却像是没有什么感觉,红肿的眼睛吃力地转动着,透过浓雾仔细看着下面的人,似乎在找着谁。


  在一片黑色的警服和警车中,一个高大的身影控制不住地抖了抖,压抑着快要爆发出喉咙的呐喊,哽咽了一声,无声地喊出了那个名字:“吴雩……”


  没有任何声音,但吴雩却是眼睛一亮,黑曜石般的眼睛发现了他急切想找到的家伙,青紫的嘴里微微一抽,笑了。


  “吴雩……!”步重华简直快疯了,他几乎想冲上去,紧紧地抱着朝思暮念的人,不管周围有什么人,狠狠地去亲他,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了。


  “步……步队!”一直拿着望远镜的蔡麟突然颤抖的出声,“小吴他……”


  步重华一把夺过了望远镜,朝吴雩看去——


  散去的迷雾中,吴雩浑身是伤的身体在镜头中浮现,而被绑在身前的双手微微敞开,手臂上刺目的针孔如同枪眼,却比枪眼更加恐怖……


  他被注射毒品了。


  步重华怔在了那一瞬,他不会看错,这是注射毒品的针眼,他见过那么多吸毒的飞叶子的,这个针孔他绝对不会看错。


  然而他却看了整整两分钟,他多么希望自己看错了,那不是注射毒品的针眼,那只是一伤口而已,只是个普通的伤口……


  牙关在紧咬中渗出了鲜血,步重华已经把嘴角咬破了,但他感觉不到痛,只有窒息。


  吴雩是为了这个罪恶的东西,牺牲了青春,牺牲了正常人的生活,牺牲了健康的身体,却还要被它所折磨,甚至可能是一辈子。


  这是对缉毒警最大的侮辱!


  吴雩轻飘飘的声音倏然从脑海深处传来:“……戒毒成功只有一种证明方式,就是死……”


  步重华瞳孔猛地一缩,望远镜中,伤痕累累的吴雩朝他抬起头,开裂的嘴唇微微翕乎:


  “步重华,朝我开枪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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